泱泱

【全员向】此生(一)

好多姐妹私信给我说看不到,我改成文字版了,再修改了一丢丢,之后会摸几个小甜饼嘻嘻,感谢喜欢。



       景德十四年,西夏内乱,宁令哥和袁昊馅于内斗,自顾不暇,而大辽大宋对驰而立,剑拔弩张,时态危局,一触即发。原来大宋以前的附庸党项一族也蠢蠢欲动,独自屯兵,三足鼎立之势实在是岌岌可危,暗战的结果几乎一定是剑拔弩张,官家心知肚明,可叹官家到了晚年,实在是想在大宋的疆域拓展上出把力,于是召集了三省议事,罢朝了十天。十天,中书省连发政令,力图在风雨飘摇之中博弈,其中人心诡辩皆是后话,当时还在一片伪造的平静之中。破釜沉舟,暗战势必先行。

           元仲辛和王宽就是在那时受到中枢阁诏令,要求秘密潜入大辽,为战争拖延时间。

          对于秘阁来说,守护和平是毕生夙愿,王宽和元仲辛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虽然这件事细看透着古怪,但奈何官家迟迟不定论,他们别无他法,只有先做打算去一探究竟,赵简那时监管秘阁,着实不放心,又遣了秘阁榜上武力第一的司徒严和以前刘生的旧人,蒲星一同前往,蒲星精通奇门巧技,这样的安排已经很是妥当,按理来说,这是一次不会出错的正常任务,探查而已,只要不到三月时间,王宽他们就能平息这场风波,七斋自问无能拨动朝局,可若是能以暗战换来和平的延续,阻止战争的临世,答案一定是值得的。

          三月初八,元仲辛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他刚刚收拾过行囊,携了赵简去开封街头散步,夜晚的开封很是漂亮,这几年民生很安稳,夜市里还常有可口猎奇的西域小吃,他们一边逛,一边转着,元仲辛左手挽着赵简,姑娘在为这次的行程任务而略微挂心,眉头轻轻皱着,被他牵着走路有点魂不守舍的。他看得好笑:“赵简”他拖长了语调凑近她耳朵喊她,她缓缓回过神来,侧头去看他,正好撞在他偏过来的唇上,偷香成功,元仲辛故意亲的啵一声,这下彻底回神,姑娘亦嗔亦笑瞪他一眼,缓缓笑开。元仲辛笑着牵着他的手摇起来,说:“元某占了小娘子便宜,请小娘子吃碗馄炖赔罪。”说着牵着她去一旁的馄炖摊。

         这下赵简什么架子也端不住了,由着他的孩子气随着他疯。坐在馄炖摊的小椅子上,元仲辛开始自发的拿起手巾擦他和赵简的桌面,饶有闲心的找店家要了开水来洗筷子,做得认真,眼睛里充满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惬意,亮晶晶的。

        赵简一旁看着,心软和的不行,他从来哪里在乎这些,不过都是因为她,她发现元仲辛今晚特别好看,做起这些事情来也让她挪不开眼,让她好想撒个娇,自从他们成婚后,元仲辛过得也终于像个少年,自由自在,眉宇飞扬,她也被她惯的娇气,可她觉着是好的,她比以前更喜欢元仲辛,也更喜欢喜欢着元仲辛的自己。

       元仲辛最开始看着赵简盯自己,还装作不知,满心的小窃喜,等她看得时间久了,也微微有点不自在,微微逗她“你夫君这么好看啊,都入迷了.”然后等着看赵阿简面红耳赤,他一向乐此不疲。

          “嗯,你最好看了,我得多看看,.”赵简一点也不扭捏,认真肯定他,他失笑,他的赵简果然不是一般人。

        赵简看了他一会儿,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条黑金色交织的手绳来,里面似乎是掺了金丝,在灯火下流光溢彩的,十分打眼,她认认真真叫元仲辛把手伸过来,给他带上这手绳,末了还系了一个金刚结,扯了扯固定程度,她满意的眯了一下眼睛,抬头对上元仲辛的眼睛,她开口:“随便织的,我把我的头发编在里面了,六月十二是你的生辰,本来想和生辰礼一起给你的,怕你到时候赶不回来,提前给你了,好好戴着,不准摘.”她假凶他。

       元仲辛磨梭了一下手绳,看着赵简的脸,看着她假不在乎的微微偏头,那是她常常会做的的一种小表情,他心知肚明。这样小巧的女儿家的玩意儿,赵简从小就不喜欢学,这么小小一条,还有着比较细致的工艺,也不知道她私下编了多久,他说呢之前她总有段时间频繁的去找小景,又去库房里天南海北的让人找东西,一想到过去的一段时间他的阿简拿着一段金丝银丝耐心的给他编东西,他心里的高兴就止不住的往外溢,他一直在被人珍视着,赵简向来都是这么做给她看的,他伸手去握赵简的手,摩挲了一些下她的指尖,正色道:“不摘,死都不摘.”

         赵简风清云动的笑起来,她回握着他的手掌,满眼笑意的回看他,“早点回来,你的生辰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她眨眨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元仲辛。

        景德三月初九午正,王宽和元仲辛在开封城头和七斋众人话别,王宽这厮委实不放心小景,事无巨细的牵着小景的手嘱咐着,小到添衣保暖大到王府的事宜,韦衙内在一旁听着,觉得事事都是鸡毛蒜皮,他上前去准备插一嘴,被薛映打断,这种大家一体的氛围显然很让薛映高兴,遇到衙内这种搅屎棍当然是要马上制止,韦衙内切了一声,倒也乖觉的乖乖站好了。

         元仲辛给赵简理了理鬓边的头发,抬手给她鬓边簪上了一朵珠花,不知是哪家珠钗店做得,用了上好的南红和琉璃,远远望去倒是像真花,细小的白色小花簇拥着一朵娇艳欲滴的海棠,一枝春色无边,衬着赵简一身红裙,张扬平添媚态,好看的紧。

         他耳语:“等我回来”说着偷亲了一下她的耳朵。看着赵简有点吓到的小表情,他懒洋洋的笑了一下,他转头看着王宽和小景啧了一声,说:“我说王宽,就两三个月,你能不能行?”小景也自觉害羞,推了推王宽,王宽会意的揉了她的头一下,就此作罢。 

          “我说,这次事了,咱们一定要找地聚聚啊,不醉不休的那种啊.”韦衙内在一边起哄,“衙内高见,到时候一定几瓶好酒,咱们痛饮一回.”元仲辛附和道。 “那说定了啊,赶紧完事回来,本衙内备着好酒等着,王宽你到时候一定要喝啊.”王宽神色和缓,像是哄孩子一样“好,听你的.”

         时辰已到,元仲辛和王宽跨上了快马,向身后打了个招呼,开始扬鞭,跑出去一段距离,元仲辛回过马头,看着城门口的赵简,对她粲然一笑,扬了扬左手,一截黑色的手绳隔这么远也很显眼,他得意洋洋的一拍马臀,向着远处出发,少年风清意动,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他年轻的脸上,嘴角的笑容像是镌刻上,被风一吹,烂漫开来,被他牵引着,城头的赵简的唇边也带出一个笑来。

          两心迢迢,赵简记了这一个笑好多年,她心爱的少年逆着光,朝着她,仿佛人生峰回路转,等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薛映以目光问衙内,衙内耸肩:“我哪知道?他们夫妻的新情趣?”被赵简瞪了一眼,火速闭上了嘴。小景摸了摸赵简的背脊给她顺毛。他们四人顶着不热的日头,悠闲地往城内走。

         这是裴景这辈子最后能回忆起关于三月的开封最美的景象,微风和煦,她爱的人皆在身边,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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